老挝是仅存的五个马克思主义政党执政的国家之一, 老挝人民革命党创立以来走过了60余年的光辉历程。之所以在一个落后国家长期保持执政地位并且得到人民群众的拥护和信任, 一个重要原因是高度重视并善于加强党的意识形态建设, 始终把马克思列宁主义作为党的指导思想, 坚定走社会主义道路。2010年开始, 中国共产党与老挝人民革命党举行了五次理论研讨会, 习近平总书记在评价两国关系时说:中国和老挝同为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 理想信念相通, 发展道路相近, 前途命运相关, 都面临着一些相同或相似的课题。本文研究了老挝人民革命党意识形态建设的理论资源、基本经验及老挝人民革命党十大以来意识形态建设的新发展。

老挝人民革命党源于19 3 0年10月成立的“印度支那共产党”, 党组织下辖包括老挝在内的5个区委员会。1951年2月, 印度支那共产党第二次大会在登光 (越南) 召开, 会议指出:“由于印度支那和世界局势的新条件, 在越南要成立政治纲领和纪律符合越南国情的革命政党, 在老挝和柬埔寨也要成立符合各自国情的革命政党。”¹1955年3月, 原属印支共的老挝共产党在虎潘 (桑怒) 省举行全国代表大会, 成立自己的政党并把党的名称定为“老挝人民党”。1972年2月老挝人民党举行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 决定把“老挝人民党”改名为“老挝人民革命党”并沿用至今。到目前为止, 老挝人民革命党共召开了10次全国代表大会, 有25万多名党员。在老挝人民革命党的历史发展过程中, 不同时期受越南、原苏联和中国的影响, 这是其意识形态建设的理论资源。

老挝和越南同属于印支半岛国家, 历史上都受到过法国、美国和日本的殖民统治, 有相同的历史命运, 因此老挝人民革命党在意识形态建设中受越南共产党的影响很大。英国历史学者埃文斯认为, “越南共产党一直都是老挝人民革命党主要的理论支持者, 也因为老挝人民革命党从来就没有自己的社会主义知识分子 (虽然凯山十分努力地尝试过) , 所以仍然要依靠越南的理论指引。”¹越南是印度支那的中心, 而老挝人民革命党的前身是印度支那共产党, 越南共产党是该党的主体, 因此老挝共产主义组织1955年以前的活动都是受印度支那共产党领导的。越南早期的共产主义者胡志明20世纪20年代在法国留学, 接受了马克思主义思想, 回国后领导和组织印支半岛国家的共产主义活动。1928年在胡志明革命活动的影响和指导下, 老挝成立了一些有共产主义思想倾向的组织, 如“共同革命理想青年协会”、“巴沙密协会”等组织。1930年2月, 胡志明受共产国际委托, 在九龙 (中国香港) 召集会议, 成立越南共产党 (10月改名“印度支那共产党”) 。六个月后, 老挝各地的共产主义组织纷纷转为该党的小组。1934年9月, 根据印度支那共产党国外领导委员会的命令, 老挝成立了“印支共”老挝地区执行委员会, 并选出两名代表出席第二年在中国澳门召开的“印支共”代表大会。1945年11月, “印支共”中央区党委指示“要加强武装宣传工作, 在农村发动群众, 扩大老越抗法战线和游击战争, 把法军围困在营地内, 最后把他们清除出老挝”²。老挝抗法统一战线 (老挝伊沙拉阵线) 也是根据“印支共”中央的指示精神, 于1945年在公强 (越南) 召开成立的。

老挝人民革命党的历代领导人都与越南有着很深的历史渊源, 许多领导人都在越南接受过教育或培训。凯山是老挝人民革命党的主要创始人和首任主席, 其父名叫乃伦, 是越南人, 曾在法国殖民政府部门中任职。1935年凯山在老挝读完小学后, 到越南河内一所中学继续读书, 1936年-1939年, 参加由越南青年发动的争取自由民主权利运动。1943年高中毕业, 进入河内大学法律系学习。194 6-1947年, 先后在河内老越联络委员、越南北部十二区宣传组工作, 获得过越南的金星勋章和胡志明勋章。还有更多的老挝领导人都接受过越南版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教育, 比如曾任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主席的苏发努冯在越南任工程师期间受到越南革命的影响而组建老挝青年学生抗日组织“老奔老” (老挝人的老挝) 并担任领导人;曾任老挝中央政治局委员、党中央书记处书记的洛万赛于1957年第一次老挝联合政府成立后赴越南学习;曾任老挝中央政治局委员、国会副主席的汤马冯先后4次赴越南接受各种培训和学习;曾任老挝建国阵线副主席的瑶保赫于1971-1974年赴越南学习马列主义理论。³还有“许多年轻的老挝人 (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老挝人民革命党成员的子女) 都整装前往‘发达的社会主义国家’接受高等教育, 他们当中的大多数选择了越南”⁴。“老挝的干部学校也受越南督导的监督和视察;老挝学校里小学生的教科书也都是越南的, 其中有一些被翻译成了老挝语。越南政治宣传的小册子被翻译成老挝语并做些许的修改, 这种办法沿用至今。”⁵同越南共产党这种特殊的关系, 是“一种特别的、完全的、一贯性的罕见的关系”, 双方要“教育现在的一代及世世代代的子孙都要尊敬和保卫这种特殊的越老关系”⁶。老挝领导人也认为这种“客观存在不仅是在特殊关系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一种联盟, 而且是一种为了两个民族的生存, 为了两国的独立、稳定、发展和繁荣的联盟”, “老越之间全面、牢固、光辉的特殊战斗联盟, 作为无产阶级国际团结的一种光辉榜样, 在两国人民的革命斗争事业中具有最重要的作用, 并富有规律性”⁷。

越南虽然作为老挝的“文明引路人”、“可效仿的革命典范”, 但它在政治、经济和文化各方面也是受苏联社会主义老大哥的影响, 再则其自身经济也是不发达的, 不能作为先进工业社会主义的典范。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成立后, 老挝把苏联称为“社会主义阵营的旗手, 五大洲的坚强后盾”, 苏联称老挝是“社会主义的东方前哨阵地”。革命胜利后, 老挝人民革命党认为, 根据列宁的有关论述, “老挝可以不经过资本主义发展阶段而直接进入社会主义”。以苏联模式为榜样, 老挝人民革命党开展了“三大革命运动”, 即生产关系革命、科学技术革命和科学文化革命, 彻底改造和消灭资产阶级, 解决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条道路谁胜谁负的问题。消除资本家经济, 改造包括农民、手工业者和小商贩在内的个体经济, 建立国家经济和集体经济, 建立全民所有制和集体所有制两种形式的社会主义生产关系。从1976年开始, 对私营工商业实行社会主义改造, 把原王国政府控制的私营工厂实行国有化或公私合营;在农村, 规定农民的余粮不得在市场上销售, 必须如数卖给国家。从1978年开始在全国开展农业合作化运动, 规定198 0年基本实现农业合作化。“在思想文化方面, 老挝人民革命党强调要用阶级斗争观点对人民群众进行思想教育, 对旧社会的军政人员送往北部山区进行改造, 各群众组织如工会、青年团、妇女协会等进行革命宣传, 动员全社会力量为保卫革命政权服务。”¹这种脱离本国实际, 照搬照抄外国的做法, 使老挝很难独立自主, 在意识形态建设方面也很难有所创新。

中国共产党在与外国共产主义政党交往时遵循“独立自主、完全平等、互相尊重、互不干涉内部事务”的原则。中国和老挝同为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 理想信念相通, 发展道路相近, 前途命运相关, 在推进本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过程中, 面临着一些相同或相似的课题。

在老挝人民争取独立和解放的斗争中, 中国党和政府对老挝人民抗美救国斗争给予了有力的支持。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建国后不久, 凯山·丰威汉就率团到中国访问, 称中国为其“可靠的后方”, 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成就为老挝提供了“一面明镜”。1978年, 中国与越南关系恶化, 老挝人民革命党和政府由于“越老特殊关系”等原因反对中国。1988年, 中老两国关系走向正常化, 开始了两国、两党交流与合作的新征程。20 0 0年中国共产党总书记江泽民访问老挝, 与老挝人民革命党主席坎代·西潘敦共同回顾了社会主义的发展和历史经验。认为中国和老挝有许多共同点, 不仅是近邻, 还同属发展中国家, 都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 都面临以何种姿态进入21世纪的新考验。老挝自从1986年实行“革新开放”政策以来, 正在积极探索符合本国实际的社会主义发展道路。而中国改革开放20多年来取得的巨大成就, 作为科学社会主义同当代中国实际相结合的结果, 也给老挝人民提供了有益的借鉴。20 06年中国共产党总书记胡锦涛访问老挝, 在同老挝人民革命党总书记朱马里·赛雅颂会谈时指出, 中国和老挝都在建设社会主义, 推进改革开放, 探索符合本国国情的发展道路, 提出的五点建议之一就是要“加强治党治国经验交流, 相互借鉴、共同提高”²。

为落实两党领导人的建议, 中老两党从2010年开始进行了五次理论研讨会。首次中老两党理论研讨会于2010年10月在老挝首都万象举行, 确定会议主题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的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 并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工业化和现代化、政府行政改革、党建和干部队伍建设”四个领域展开研讨。为进一步加强双方党风廉政建设经验交流, 推动两党自身建设, 第二次中老两党理论研讨会2013年11月在北京开幕, 本次研讨会以“新形势下加强党风廉政建设的经验”为主题。2014年11月以“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经验”为主题的第三次中老两党理论研讨会在万象开幕, 就加强治国理政经验, 不断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执政水平, 加强社会主义法治建设进行了深入讨论。第四次中老两党理论研讨会2015年9月在云南昆明举行, 本次研讨会的主题是“社会发展和治理创新”, 双方阐述了两党加强党在社会发展和治理方面领导作用的做法和经验。第五次中老两党理论研讨会以“对外开放条件下加强党的建设面临的挑战和经验”为主题, 于2016年12月在万象举行。除了加强理论交流外, 两党还进行了党政干部考察和交流合作、两党中央相关部门的交流合作以及两党地方组织和群众组织的友好交往。两党交流合作是中老关系的重要组成部分, 对两国关系发展发挥着引领作用。

老挝人民革命党在长达半个多世纪意识形态建设过程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以下三点基本经验是依据凯山·丰威汉1986年在四大政治报告中总结建国10年来成功的“若干经验”、坎代·西潘敦1995年在建党40周年庆祝大会上总结的“革命事业胜利的决定因素”和朱马里·赛雅颂2015年在建党60周年庆祝大会上总结的“重要经验”归纳而成的。

这是老挝人民革命党总书记朱马里·赛雅颂2015年3月在老挝人民革命党建党60周年集会讲话中总结出来的一条基本经验。老挝人民革命党原是印度支那共产党的一部分, 也是国际共产主义和工人运动的一部分, 所以自建党以来, 始终以马列主义为指导思想。1955年3月, 老挝人民革命党成立之时就明确宣布:老挝人民党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 是真正代表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坚决维护全国各民族和各阶层人民权益的党。东欧剧变、苏联解体后, 几十年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成果毁于一旦, 革命与和平的靠山已不复存在, 这时候老挝人民革命党认识到, 过去老挝一直是向苏联学习, 现在苏联正在变化, 而这种变化是违背马列主义原则的, 背离社会主义道路, 过去受国际上意识形态淡化的影响放松了警惕。虽然社会主义运动处于低潮, 但老挝人民革命党在四届八中全会上提出仍要坚持马列主义, 坚持党的领导, 坚持社会主义道路为主要内容的“六项原则”。1991年3月召开的五大重申要坚持“六项原则”, 强调要继续把马列主义作为党的指导思想。在后来召开的历次党代会上“六项原则”都得到了坚持和发展。

老挝人民革命党在坚持马列主义, 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同时, 积极探索把马列主义的普遍原理运用于老挝的实践, 创立了凯山·丰威汉思想, 2016年3月召开的十大首次把凯山·丰威汉思想与马列主义并列作为党的思想理论基础。老挝在社会主义改造时期, 脱离本国实际, 照搬照抄外国的做法, 着重变革生产关系, 大抓社会主义改造, 结果使经济陷入困境。凯山·丰威汉意识到这一点, 所以在1982年召开的三大政治报告中就指出要“有选择地吸收各兄弟党的经验, 把革命理论运用于我国的具体情况, 并据此确定正确的路线和富于创造性的革命方法”¹。1986年召开的四大提出了“有原则的全面更新”路线, 凯山·丰威汉从理论上进行了论述:“党的路线不是从书本上抄下来的, 而是要下功夫花力气, 在掌握我国的国情、民情和社会历史等实际情况和基本特点后, 经过研究、探索和思考制定出来的。只有这样, 我们党才能正确地和创造性地运用马列主义的基本原理和兄弟国家的经验制定出路线, 才不至于陷入教条主义。”²坎代·西潘敦主席1995年在老挝人民革命党40周年庆典大会上指出:“1979年二届七中全会从实践出发, 通过摸索和学习、借鉴兄弟党及别国经验, 开始产生了革新的想法, 最终, 这种想法演变成为指导革新事业的新思维体系、观点和原则。”³这种“新思维体系”, 朱马里·赛雅颂总书记2015年在老挝人民革命党60周年庆典大会上称之为凯山·丰威汉主席的科学思想并对其基本内容进行了界定:“1986年以来, 出于对形势的敏锐观察和对国情的了解, 以及有选择地研究借鉴外国经验, 以敬爱的凯山·丰威汉主席为首的老挝人民革命党, 积极主动制定了有原则的全面革新路线。其中最根本的, 就是重新确立国家发展道路, 由直接进入社会主义转向继续建设和完善人民民主制度, 为逐步向社会主义迈进创造各种条件。”⁴

1955年老挝人民革命党建党的时候就提出要“建设强大的党”, 认为党拥有足够的力量, 才能把革命引向最后的胜利。老挝人民革命党始终遵循列宁主义的建党原则, 把在政治上、思想上和组织上提高党的建设工作的质量、增强党的战斗力和领导能力作为党和各族人民革命事业的成败息息相关的决定性任务。党的建设是“全党和全体党员的任务。因此, 各级党委和每个党员, 无论从事什么工作, 担任何种职务, 都必须把党的建设工作作为自己的基本职责”⁵。老挝人民革命党之所以如此高度重视党的建设, 是因为老挝人民革命党是在一个农业落后, 经济不发达, 工人阶级刚刚形成, 大部分党员来自农民家庭环境中诞生和成长起来的, 还存在着小生产者和受小生产者影响的作用;还因为党的地位、任务和领导方法都发生了质的变化, 工人阶级、劳动人民成为了国家的主人, 作为工人阶级先锋队的党成了全社会的真正领导者, 担负着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外交等方面的领导责任, 党员队伍中存在着阶级斗争觉悟、先进性以及管理水平方面的局限性。因此必须从政治、思想和组织三个方面建设一个真正强大的党, 这是互相联系、互相促进的三个重要方面。

党的领导, 在任何时候都是决定一切胜利的首要因素。老挝人民革命党建党以来牢牢掌控着党在整个国家政治、经济、文化、军事各领域的领导权。1991年3月召开的党的五大确立了党在政治体系中的作用:党是整个国家政体的关键, 是整个政治体系的核心, 是各阶层人民利益的代表和智慧的集中体现, 是国家各个领域大政方针的制定和完善者。稍后通过的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第一部宪法规定:“老挝人民革命党是人民民主政治体系的领导核心。”¹在思想建设方面, 加强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宣传教育, 逐步使马克思列宁主义在各族人民的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中占主导地位, 以多种形式经常对群众进行党的路线宣传教育, 使党的路线、政策变成群众的思想和愿望。使每个干部、党员成为政治思想宣传战线的一名战士, 在广大群众中大力宣传党的路线、方针和政策, 并动员组织群众胜利地实现党的路线。在组织建设方面, 从上到下建立起一套适合新情况新任务的组织系统, 以保证党的全面、绝对和直接的领导;健全党的各级组织, 特别是党的组织系统中的薄弱环节——党的基层组织, 把健全党的基层组织作为全党必须重视的首要问题。同时, 对于党的高级领导干部出现的政治责任意识不强、模范带头意识不够, 对党员干部的领导和管理不力现象, 老挝人民革命党在20 0 4年出台了《关于高级领导干部政治责任的规定》, 2012年又出台了《老挝人民革命党中央政治局关于领导干部政治责任的规定》。

“忠于国家”就是要发挥老挝历史上爱国主义的革命优良传统。老挝人民革命党一大把“为祖国服务, 为人民服务”作为指导各项活动的方针, 二大把爱国主义作为党的指导思想之一。四大在政治报告中提出:“任何时候都要教育和培养各民族之间的团结、友爱、互助精神, 特别是要教育和培养老挝是一个统一民族的意识, 以及爱国主义与社会主义、国际主义相结合的思想。”²团结是老挝人民革命党和民族的优良传统, 过去的实践证明:哪里能将各民族人民、各阶层人士团结在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广泛的民族统一战线里, 哪里就能取得革命的胜利。为此, 四大提出要实行三个团结:各革命力量内部的团结, 各族人民的团结和国际团结, 要求时刻牢记胡志明同志的“团结、团结、再团结——成功、成功、大成功”的教导。

保证团结, 就要处理好社会、集体和个人三者之间的利益关系。既要关心各个民族、各个阶层和每个人的利益, 更要明白根本利益和目标的一致性才是各个民族、各个阶层团结的基础。紧密联系群众, 做到以民为本, 忠于劳动人民的根本利益。老挝人民革命党始终认为, 同群众的紧密联系是党生存和发展的规律, 是攸关党的生死存亡的重大问题。而脱离人民群众, 是党最大的威胁。因此, 党要始终以人民利益为先, 以保护和满足人民群众的利益需求为党的各项路线方针政策的出发点和落脚点。而要切实做到密切联系群众, 首先就要做到密切同基层的联系。密切同基层的联系, 可以及时了解群众的感情、愿望和生活状况, 为群众的利益而努力劳动和斗争;可以使党的路线方针政策深入到每个地区, 能使基层群众领会党的路线方针政策, 进而掀起群众性的革命运动。1998年初, 老挝人民革命党中组部和中宣部组织实施了“基层一把手”工程, 由中央机关和各部委下派干部到县、村指导, 协助政治、经济双扶贫工作。当前老挝人民革命党正在领导推动各个组织、各级领导干部和党员下基层, 切实执行“四个内容”、“四项目标”, 与落实“三个建成” (把省建成战略单位、把县政建成全面坚强单位、把村建成发展单位) 相结合, 重视宣传动员群众, 深入基层实际生活, 切实了解群众所思所想, 依法保护人民群众的经济、政治和社会文化权益。

2016年1月18日至22日, 老挝人民革命党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在万象胜利召开, 大会主题是:“加强党的领导能力和发挥先锋模范作用, 加强全国人民大团结, 坚持有原则的全面革新路线, 根据可持续方针保卫和发展国家, 向社会主义目标坚定迈进。”¹此次会议是在老挝成功举办建党60周年、国庆40周年和国家前主席凯山·丰威汉诞辰95周年纪念活动之后的良好气氛中召开的, 是老挝各族人民政治生活中的一件大事, 成为老挝人民革命党坚强领导的新的里程碑。这次大会坚定了老挝社会主义发展方向的信心和决心;描绘了“八五”期间和未来10年老挝经济社会发展的宏伟蓝图;选举了新一届党中央领导集体;提出了国家政治、经济、文化、外交等方面深化“革新”的具体实施方案。会议还通过了党纲和党章, 确定了党在民族民主革命和向社会主义过渡时期的政治任务、斗争方式。老挝人民革命党的十大坚持了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方向不动摇, 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成为老挝渡过难关的重要支撑。老挝自确立社会主义发展方向以来, 一直明确坚持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理论指导, 始终不渝坚持社会主义发展方向。世纪之交, 老挝面临诸如苏东剧变、经济全球化、新技术革命等巨大挑战, 这对老挝来说不啻是一次次“濒临深渊”的重大危机, 而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则是引领老挝顺利渡过这一个个难关的决定性因素。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致电老挝人民革命党中央委员会祝贺该党召开十大, 贺电这样写道:“我们相信, 在老挝人民革命党坚强领导下, 老挝人民革命党和政府一定能牢牢把握前进方向, 坚持探索符合本国国情的发展道路, 坚持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 实现国强民富、社会团结和谐、民主公正文明的目标。”²老挝人民革命党意识形态建设上的鲜明立场, 正如凯山·丰威汉在四大的政治报告中所指出的那样:“我们必须记住, 在意识形态领域同敌人是无和平共处可言的, 对他们抱有任何幻想和丧失警惕, 否则将会产生严重的后果。”³

老挝人民革命党十大强调要继续加强党的领导力、战斗力和先进性, 建设政治上、思想上、组织上坚强的党, 建设立场坚定、有革命道德和创新意识的党, 建设领导作风科学、密切联系群众的党。为此, 党的十大提出了今后五年党建工作的中心任务:“一是坚持建设政治稳固的党;二是不断提高党的思想理论工作的质量和成效;三是加强政治素养和革命道德修养, 反对各种形式的个人主义和机会主义, 坚决抵御‘和平演变’, 主动遏制内部‘自我演变’;四是在正确和严格执行民主集中制原则基础上, 确保各级党组织廉洁坚强;五是改进干部工作, 力争实现人力资源开发新突破, 把干部培养作为重点工作;六是改进党的领导作风, 提倡科学、务实和民主的领导作风, 研究建立形式多样的民主制度, 包括党内民意测评、信任投票等;七是提高纪检工作效率和权威, 把预防和打击腐败作为各级党组织的主要职责。”⁴凯山·丰威汉思想在十大首次与马列主义并列作为党的指导思想, 体现了老挝人民革命党将马列主义与本国国情相结合的初步成果, 是对老挝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积极探索, 也是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丰富和发展。